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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the very best times.

【诚楼衍生/然远/赵凌】碰瓷事小,恋爱事大14

*感谢一直等到现在的亲,这算是3号的份。4号晚上应该还会更新,第15章然远告白。赵启平上线。

后面一句我是真的删掉了,我不确定了,真的,我很草率的……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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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牛奶在嘴里绕了两圈,凌远看了看眼前的李熏然,笑了笑,最后还是没问。

很多的念头产生都莫名其妙,可能也都算不上是一个念头,只在一瞬间,来的不清不楚,散的也不明不白。

临走的时候李熏然是嚼着吐司和凌远告别的,他抬头对着凌远,手里还没有放下杯子,塞满了食物咀嚼的时候腮就像松鼠一样突兀的鼓起来一点,年轻的有点可爱。

要挥手说再见,刚抬起手,一直趴在李熏然膝盖上那奶黄色的小团子却突地一跃轻盈的跳到桌子上去,李熏然一惊,杯中的牛奶就差点撒到桌子上,他就低了头压低声音开始凶巴巴地训猫,站在门口的凌远,穿了西装外套回头看他们一眼,摇了摇头,静静地笑了。

 

走出来的时候冬日的寒风就直接迎面打到了脸上,凛冽的冷。凌远冷的低着头呵了口气,抬头看前方道路都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他没有戴手套,掌心很冷,所以伸开手指又徒劳的握了握,其实明明知道这样并不能产生什么热。

街道旁边的梧桐树早就光秃秃的枯了,稀稀疏疏的枝桠苍白又冷漠的,凌远靠着路边走的很慢,感冒低烧已经退了,可是还是有些晕眩的难受。

他走了没几步,却又好像听见身后叫他的声音。


是李熏然。


他一路跑过来的,直到他身边才站停。那时冬日冷清无色的阳光安静地从他背后传来,眼前男人呼吸有一点不平,可是只有一点点,他呵出的气还是像雾一样静静地散在唇边,擦过他的脸,最后湿润润的结在他眉宇之间,形成某种冷峻的柔情。

李熏然对凌远,笑笑,道,“我跟你一起吧。”

凌远有点惊讶,接着笑了,“这么点路,就不用了吧。”他笑起来的时候毫不吝啬温柔,好脾气的说着,“回去吃饭吧,真的,我自己回去就行,还要拿点东西。”

 

李熏然对着凌远的眼睛,微笑了,他看着他,眼睛里有某种闪烁着的情绪,凌远还没看清,就听李熏然一字一顿说着,“那好,那我等你。”

阳光下的李熏然静静看着凌远,每个字都说得很轻,也很安静。他有一双很清澈也很冷峻的眼睛,此时却变得那么深邃而柔和,微笑着,就像藏着很深很深却很温柔的秘密。

 

他是这么说的,也这么做了。先陪凌远回了家,然后静静等着他从家里拿着昨晚带回来研究的平安的病历,两人再一起去停车场。

难得那天早上他们走的那一路,他们的手机一次都没有响。

冬日的阳光很懒,懒得没什么温度,只有浅白色浅白色的光,近乎透明的颜色。他们迎着光,迎着风,浅浅淡淡的聊,偶尔聊出的几句时事和日常就会化成雾白团团的散在空气里,李熏然就笑,凌远看着他,嘴角轻轻上扬一点弧度,安静自若的没什么波动。

一路上,平静美好的就像一场梦。

梦醒了,是两个人各自拿着自己的车钥匙,走向停在两个不同地方的车。停车场是阴暗的,光被挡在外面,车开锁的时候闪了灯,李熏然回头看了凌远一眼,却正好和他眼睛对上。

他看着凌远对他点点头示意再见的模样,心里忽然暖的发烫。


前几天苏队和他说的话忽然又在耳边响,当时苏队喝醉了,就直接搂着自己的肩膀,叹了口气,慢悠悠的说,“熏然啊,咱们这次可能要做一次大的了,时间长,也挺险的,烫手的山芋。你回去跟你爸说说,今年可能不能回来过年了,别让家里惦记着。”

李熏然就笑着,说好。

苏队听了,很高兴,就笑了,可接着又像接着想起什么来一样,说,“还有,跟你相好的说说啊,别让人家不知情一直等着。”

李熏然冷冷的白他一眼,死不认账的说,“什么相好的,没有的事,别瞎说!”

苏队听了他这话就挑着眉头笑了,冲着他手指指指点点的晃悠着说说,“你小子瞒得住你哥吗?看场的时候还给人家发短信,傻乐的样啊,我看你工作的警惕性也是忘了一半了。打小我就看着你长大,你什么样儿我不清楚吗?挺拽挺傲的,当了几年警察更冷了,现在傻笑都会了你还说没谈恋爱,你哥我信吗?”

李熏然辩无可辩,只得低头认栽。

 

苏队说,干刑警的,多活一天都算赚的,见着喜欢的不容易。要早点下手,别留遗憾。

可是李熏然站在车门口,开了车锁,该走了,却只是一直看着凌远,半天没动。

他要走了。

这回还不知道怎么样。

但李熏然却没想告诉凌远。

他知道自己喜欢他,也可能是爱了,可是还不到时间。

 

他还得等。

 

至少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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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医院之后院长就先去九号病房看了平安。


这几天凌远其实一直在看着他。一个很小的孩子,却和他的母亲一样得了严重的肝病。

第一次李睿拿出平安的检查片子和他讨论他们母子的病情时,凌远就想起了自己,想起他站在雪白的病床前,病床上躺着的苍白羸弱的女人。时隔多久之后他看到的母亲眼里病态的迷茫,看到的她双颊病态的潮红。他多么无措,连哭都哭不出声,只能静静的守着,发抖,看着母亲躺在床上,静静的,平平的,安静到已经完全没有了情绪的波动,像一个会呼吸的死人。

他听人们说,她得了癌症,她发了疯。

凌远不去刻意回忆,不去提醒自己,不代表可以忘却那段记忆,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永远无法从生命中赶走,无论怎样挣扎怎样努力也无法缓解心痛。

时间变化,像是一种无意识的重合,多年之后的凌远在给平安的母亲做检查,听着李睿声音缓缓地诉说着现在的情况有多么糟糕,一回头却看见就站在门口的小平安,静静的看着他,他那么小,那么小,就像他当年一样,看着医生,眼睛里满是乞求,连乞求都不能,就只剩下星芒般的泪光,听着陌生可怕的句子,只知道嘴唇苍白的发抖。

 

他想给平安一个奇迹。

就像当年自己一直奢望着的奇迹一样。

怀着这样的一份心,凌远疯狂的扎了进去,累到把止疼药当药吃,最终却是没有救活两个人,平安的母亲死了,就像他母亲一样。

凌远刚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甚至有一瞬间疑心着这是什么奇怪的脚本吗?但其实他知道,这只是赌气,这世界上确实没有奇迹,很多事情他改变不了的,他们有自己的命运,失去了也无可奈何。

他这样想着,心就很累,胃也很痛,一直都很痛。喉咙一口腥气,强忍着没有往外呕,好不容易挪到办公室里打了6542才像又可以活了。李睿知道他状态不好,再一次强制着给他放了假,凌远回了家,却头晕沉沉的,感冒没好全,胃也在痛,整个人的意识都是有些模糊的。

他抱着毯子躺在沙发上蜷缩了很久很久,才慢慢压制住体内的疼痛,压制住那种模糊的从胃部撕裂开的白光,刚要迷迷糊糊的睡了,却忽然听到门铃响了。

 

他穿上拖鞋,拖着疲惫的身躯慢慢的走到门前,开了门。


却看到的是李熏然。


很久没见了,李熏然像是比之前更瘦了些。夜色渐深,他只穿着一件深黑色的连帽衫,露一点锁骨,年轻英俊的脸恰巧大半地笼在黑色的阴影里面。

他怀的猫也瘦了,很瘦很瘦,瘦骨如柴。凌远看着它,竟觉得它像是他们初遇时候的样子了,像是被饿的很久了,生动可爱的嫩黄色已枯萎了,甚至有些陌生的焦躁,得李熏然按着它的头才能停止摆动,委屈的摇着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烦。

凌远看不到李熏然的表情,却感觉到他的迟疑,他抬起头来望着自己的时候,眼睛里更是有些内容在明明灭灭的闪烁。似乎想要开口,却无法可说。



凌远只看着,却好像懂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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