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b:@白鲸与海404
To the very best times.

【诚楼衍生/然远/赵凌】碰瓷事小,恋爱事大05

*题外话,在我开始写这篇文的时候,得知A.R.去世了,难过……但是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们终于长大到会看着我们曾经喜欢过的人一个一个离开这个世界的年纪,必须接受世事无常,面对、打破、永远保留与爱一些东西。望所有人坚强,并且继续幸福快乐。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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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是那场谈话……不了了之。

韦天舒就是还想说也不敢开口了。

 因为凌院长生气了!而凌院长生气了可是很可怕的!虽然自个儿在凌远眼前看不出那小子到底是演的还是真的,但还是本能的怂了!

毕竟从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凌远就那样儿。要是私底下跟你闹跟你笑的时候就还好,温温柔柔的,是真心实意把你当朋友。可是要是真惹他发火了……那就惨了。

因为凌远是会真生气……他生气的时候浑身起那种严肃劲儿,且不说那一字一句努力克制着、强迫自己柔和的声音气势到底有多狠,就连眉毛之间都结满了寒霜寒雪,轻轻淡淡的一瞥都要了人老命。

韦天舒觉得自己还是书念的少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眼神……就像一把清醒锐利的手术刀杀了过来,还会反光的那种,特晃眼;但又像那种看不清情绪、深不见底的江海,只知道里面暗潮涌动,波涛汹涌。

对上眼睛一眼,就知道:完了,要变天。

 

所以韦天舒现在也在凌远的这抬眼的一瞥里,条件反射的心里咯噔一下,一阵虚汗。

话到嘴边嚼别了两圈,又咬碎了咽回肚子里面。韦天舒一边僵硬的笑了笑,一边作出屈服让步的姿势一边假装好脾气的说,“好好好,我不提还不成吗?”完了同时还小心翼翼的往后挪着,眼看着那架势就是要夺门而逃。

三分耍宝,七分小心。

 

……这点小伎俩,稚拙的,还能骗得过凌大院长吗?

 因此凌远盯着他的眼神马上变了——虽然还带着些严厉,可是已经隐隐约约染了些颜色,带了点被逗乐的无可奈何的笑和调弄。还有几分纵容的意味在了。

——那是个小小的暗示。

 而韦天舒除了手术八卦,最拿手的就是溜须拍马识人观色,所以凌远表情的变化他是完完全全看的一清二楚啊。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贼精的三牛眼睛“唰”一下就亮了,甩下一个过分灿烂的笑容就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脚下如踩风。

这也几乎是日常了。

 凌远也笑了。

只是那时候办公室已经没有其他人了,韦天舒走的时候门也没有关上,可是没有路过的人,只有凌远一个人坐在里面,房间里安安静静的,笑的也很淡,笑着笑着,嘴角便缓缓的收了。

 

眼前还摆着刚刚李熏然送来的外卖,菜色没变,他刚刚才用了两下的筷子就那样在盒子上轻轻搭着。周围是堆着的大大小小的文件,有的签了,有的没签。外卖盒子旁边摆着蓝色的文件夹,离着他很近,可是他的眼神却完全没有把它收拢到视线范围之内。只是空空的望着眼前的东西,好像在想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菜还热着,散发着温热的香。

但凌远已经不想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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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不是凌远值班,但他却留下了。

也许是不想一个人回到那个大房子里,也许是其他的,总之结果就是这样了,他没走,也没换衣裳,只是仍然穿着那件白大褂开始在夜晚的医院里逛着,偶尔查查房,偶尔到还在的医生那儿去问问最近的情况。

 

他总是很忙。


其实只要凌远想做点什么,医院里总有需要周转的地方,他永远都不可能停下脚步来歇着。只要他不停,医院里所有的大大小小的事,最终都会落到他的头上,压在他的肩上,停在他的路上。

到了时间,他若是还没走,就永远不能下班了。

 

他要从夜里再守到天亮。

 

第二天还有很多的手术要准备,有很多的文件要批阅,有很多的报告要写,很多的采访需要一一去应对,他要树立形象,给投资方,给新闻界,也给医疗界。

 

所以一个人也方便。

 

开始的时候,凌远总这么对别人说。

 

可是说着说着,慢慢也就没人问了,慢慢的好像所有人也就习惯了,习惯凌远总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家里的人也不问,自始至终的也不问。从那件事以后,他也变得很少回去,不是怕被冷漠对待,他是怕被关怀。谁都缄口不言就很好的,平平淡淡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样就挺好的。

 

只有三牛,只有他还固执的时不时的来戳他一下,八卦一下,甚至在同事面前胡乱嚼点什么八卦,就好像真的还有所期待似的。

 

该有什么期待呢。

 


私底下的时候,凌远就看三牛总想跟他说点什么,他就含含糊糊的磨蹭过去,要么就用凌院长的气势直接一个皱眉带过。他凌远没别的比不过韦三牛,可就感情这方面,他的确是没发言权,毕竟三牛已经是一个幸福的傻爸爸了。

 

 

但他还是单着。

就像是一条没什么表情的水平线,一直往前拉着,长长平平的,静静的,走不到头了。


 

路过病房的时候,凌远看到一个女孩儿趴在病床旁边睡着,巴掌大的小脸被散开的长发挡住了大半。躺在病床上的男孩还很虚弱,带着呼吸器,抬起的手指甚至还没太有力气将她额前的头发全部拨开,以便露出那张干净年轻的脸。

可是男孩的眼神却是真心温柔,暖暖的,虽然有几分苍白。很年轻。生动而专情。

那让凌远甚至在门口稍稍地停了一会儿,最终才决定还是明天早上再来看。

转身离开的时候,凌远走得很稳,他的步伐很少会变,皮鞋发出踩踏地板的一点点轻轻声音,在深夜里格外安静的医院里似乎带了空响,显得异常清晰。

迎面走过来的小护士见到他,对他问凌院长好,他只点了点头,继续目不斜视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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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忙了大半夜,真正有时间躺下来的时候已经快三点了。

 

凌远窝在沙发里面,腿蜷缩了一点。其实睡沙发本来对于他们这种比较高的人来说就不是什么很舒服的事情,但这样久了,他也就习惯了。

沙发上两个靠垫,凌远只枕了一个,另一个拿来抵着胃。

 

晚上没怎么吃,老毛病就又犯了。这阵儿还好,胃疼也没有像潮水一样一股脑的涌来直接把他打翻,他弯着腰蜷了蜷就可以忍忍,睡了也就不疼了。可是这会儿迷迷糊糊的时候的确不好受,他不冷,身上盖着毯子,可是也始终温暖不起来,断断续续的像有针一根根往胃里送,每次一尖锐就会很痛,那让他弯腰也不得,躺平也不得。

 

时间长了,额头竟起了点冷汗,意识也慢慢模糊了。


 

凌远也不知道自己是睡了还是疼的有点恍惚了,只是慢慢地闭着眼蜷起身子,微喘着想着今天发生的乱七八糟的有的没的事情,接着,就一点点想起了三牛的话。

心里蓦地就有点苦涩。

要是他不提,自己甚至都没注意过,真的是……这都多少年了。

 

赵启平。

赵启平……

 

 

凌远只觉得自己今天是不应该提起他的。

 

半梦半醒间,他好像又看见那个男人坐在他身边,握着他的肩对着身边的人说话。酒吧里吵吵闹闹的,他几乎听不太清对方的声音,可是却在灯光变幻里看到对方醉醺醺的却年轻英气的脸,他微微挑起眉头,还有那种意气风发的笑容。

赵启平身上就是有那种天然的感染力,年轻,充满朝气。他不同于寻常书呆子的迂腐,把学历尽转化为魅力,游刃有余的游走在许许多多他认同和不认同的人际关系当中,风生水起。

不管凌远喜欢不喜欢,他还是跟着赵启平去了。他不会喝酒,也不懂怎么搭话才是对的,更多的时候只是看着赵启平笑着闹着,然后静静的等着。

最后所有的记忆都不清晰了,只剩下赵启平的笑容,他的呼吸,他开玩笑时候爽朗的声音。他无时不刻地不靠着自己很近,搂着他肩膀的姿势让他手心贴着自己后背贴的也很紧,密不可分一样的坚定。等到他醉了,就会不管不顾的只抱着他,整个人像瘫在他身上一样,嘴里哼哼唧唧的撒娇,吻他,笑着说些什么,意识不清醒的唇息滚烫滚烫的划过他的耳际。



……的确是很久了。


就像忍受极大的痛苦一样,凌远喉结艰难的滚了两滚,然后闭上眼,像在深呼吸之间重新清醒了起来了一样,开始冷静地在心里开始责怪自己,怎么能再想起他来。


毕竟,他应该把他忘了。

总被过去的事情牵绊总是不那么好的事情。

都这么多年了,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比如说,少白已经学会指着他的鼻子骂了,谁还能想到当年她在大学里时时而羞涩扭扭捏捏的姑娘样呢。韦三牛却开始只敢私底下对他没皮没脸的,也怕起了他时不时做起来的样子,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有所改变了,不管他是否愿意去面对。而李睿,也终于在自己将近三十的时候像模像样地谈起了恋爱,再像模像样的失恋,开始靠养猫来过日子了。所有人都变了,一晃这么多年,凌远都看在眼底里。

怎么就他要止步不前呢?



 




考试周的我还上来更新!哼!小天使们不给热度不给评论我就拒绝再来了QAQ我不管!我傲娇!嘤!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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