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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楼衍生/然远/赵凌】碰瓷事小,恋爱事大18

本章提出了赵启平和李熏然之间非常重要的区别……大家猜一下?(友情提示一下,联系第13章和第16章。而且区别不一定只有一个点哦)

 

想看看会不会有宝宝发现呀!因为说不定你们猜到了,我会非常非常非常开心的也许就双更了呢!真的是双更哦!6K+诚不欺哦!大家好好把握时机!

 

以及,本章献给 @Pgysalia hhhh不为啥!最近和这位宝宝多聊了两句,所以脑子里想着ta啦!⁄(⁄ ⁄•⁄ω⁄•⁄ ⁄)⁄那个酗酒理论,虽然我还没想好什么时候用在哪,但已经蠢蠢欲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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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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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研一那年做的助教。

 

刚开始时,他也没对赵启平多么记忆犹新,蜻蜓点水的认着学生,倒是也不急。慢慢才觉这个大男孩笑起来的样子挺干净,最开始时对着自己还毕恭毕敬的一口一个“老师老师”脆生生的喊着。也不知何时,却就叫开始叫学长了。

凌远自己其实是无所谓,也没觉得别扭,板着脸什么的也都是常态了,所以故意带着一点苛责意味的回头看了赵启平一眼。结果对方只是冲他笑着挑了下眉头,虽然做了与之相反的下意识后退的动作,但凌远却莫名的觉得自己的性子好像在有意无意中被赵启平参透了许多,顿时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蒙,但也没多想,看着对方眉眼之间清朗自信的热络,根本动不了怒。只得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转身就走。

韦天舒在门口支棱着腿百无聊赖的等着凌远,他那时候还瘦,模样很有些清俊,远远地看上去竟也有些赏心悦目了。见凌远下来,赵启平在对面才转了身,韦天舒懒懒散散的样一秒收拾的干干净净,饶有兴致的冲着他把狐狸眼睛转了两轮,眉毛飞舞着引诱般小声的试探着,说,“哎呀,我看这小赵医生啊,怎么一副没安好心的样呢。我说小远啊,你是不是……”

凌远听着就没好气的笑了,刀他一眼,连忙打住,“我不谈恋爱你是不是就得憋死。”

韦天舒一听,连忙点头,铿锵有力地“嗯嗯嗯”三声,气的凌远手里的讲义都要呼到他头上去了。但三牛知道其实他还是没动怒,凌远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和他上火,但还是演着躲,逗得凌远笑着看着他越跑越远,也就忘了别的。

 

等凌远真的意识到赵启平可能对自己有点意思的时候,他对他的称呼,已经又从“学长”直接变成了干净利落的“凌远”。赵启平喊他名字的时候声音很好听,朗朗如玉,清澈宁静,就像是花几个月时间千锤百炼练出来似的,以至于对感情迟钝的自己有时候都觉自己仿佛能听出他语气间几丝温柔缱绻的深意。

在一起之后,赵启平变着花样的喊他,什么都说得出口,也不怕肉麻。他自己虽然看上去清清冷冷的,其实脸皮薄的很,有时候听着臊得慌,实在憋不了了就要假装生气的施压。可开口刚没说几句话,赵启平就眨巴眨巴眼静静地委屈了,慢吞吞的搂住他,在到他的耳边装的很难过很难过的不说话,好像反而是自己做错了。

 

毕竟赵启平总是把他吃得死死的。

一直以来都是。

 

他聪明的紧,情商高的几乎八面玲珑,只要留心一些就能知道大部分人的喜好,知道他们怕什么,喜欢什么,拒绝不了什么,所以他懂他,这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也许正是因为他这样懂他,所以才选择开口叫他“凌院长”吧。

年三十的夜空燃放着烟花,赵启平站在窗前,清瘦英俊的身影在烟火的颜色中时明时灭。凌远看着他,这样安静却莫名的想着。

 

 

 

其实是不无心痛的。

只是那恰到好处的开场白,三个字,既坦荡温柔,又与往日没有一丝一毫的瓜葛,竟意外真的没有令他感受到心如刀割般的剧痛。只是……心里却像是空落落的,满是灰烬的疲倦着,那一瞬间,就像已完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真的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真的是放下了。

人生百年,很多人都会经过,然后在一往无前的时光之河中最后沦为卵石,安静的卧在河底,变得圆滑而孤寂,再也失去任何一滴爱与恨的能力。记忆里的一切美得像梦境一样虚幻,是时过境迁了,凌远但现在想着才发现,零零碎碎的过往一切,他竟然都是记着的,只是一直不愿意回首。

 

隔着一张办公桌的距离,他对着赵启平的眼睛,却不能躲。两个人相互熟知,却不得不彬彬有礼,克制温和地调整到适合的姿态与对方接洽,公事公办的谈着话……

未免有些太过残忍了。

他们都变了,但身陷囹圄的,似乎从来都只有自己一个。

凌远越说着话,越觉得周身像在一点点裂开着细细的纹,有些痛苦像退潮一般慢慢地涌回,细致而温存的将自己淹没在内。他只是一直坚持着坐稳,任内里暗流涌动的割痛,带着脆弱的胃也开始暗自翻腾着绞痛,外表却仍固执的不愿改变任何一个字平缓疏离的长声。

 

他本以为自己演的那样好了,一直坚忍到最后也没什么太大的波动,却不料赵启平在起身该走时犹豫着停了停,然后轻轻的抬头,开口询问了一声,

“凌院长,你是不是又有些胃痛?”

 


 

*************

 


 

没人知道赵启平到底是怎么认识上凌欢的。

 

但结果就是,他捧着一大堆能够收买人心的玩意反复的套着那个女孩的话,他有意无意间收集了好多信息,比如凌远其实特别别扭,他在乎的东西很少,可是一旦在乎,就是要了命的在乎;再比如说,他最要好的朋友就是韦天舒了,别看那三牛嘴老没个正经的,他说什么凌远都会听三分的,哪怕有理没理呢。凌欢还说,他总是一边伤敌三成,一边自伤七成,上回跟韦天舒大吵一架以后,三牛气了一个小时就忘了,凌远却胃疼了一下午,吃了略超计量的药,趴在沙发上蜷缩着,脸色惨白得险些把她吓坏。

赵启平默默的抄记在心里,然后就一直一直的想着。


 

他曾见识过凌远胃痛病发作时的模样,痛到一个人昏倒在房间里也有过,浑身被冷汗湿透,像虾米一样弓着身忍不住颤抖地紧紧蜷缩。他慌乱的把凌远送到医院,然后就一直守着,直到他醒来,看着凌远慢慢的抬起眼,劫后重生般复苏,自己才算又活了回来。

所以后来每每凌远胃疼最怕的反而是赵启平,简直手足无措,为他垫枕头盖被子端热水喂药片,开始在做完这些之后只会茫然无措担忧的在他身边坐着,守着。后来也渐渐学会了如何正确的帮忙按摩胃部可以舒缓疼痛。

凌远不知道赵启平这些招式都是从哪学的,反正熏香也有,菜谱也有,中药方子也有,古雅的陶瓷汤盅,满满的浓汁黑墨色。闻起来都很恐怖,喝起来又远远比不上闻起来更恐怖,拿起汤匙搅拌一下,都会发现汤里的药材满满载载。但即使是这样,赵启平还总嘟囔着不及老先生熬的十分之一,质量不够好,分量不够足。

只是苦凌远也还是会喝,拧着眉头,恍若被欺负般憋屈的难过。很苦的药多半都是要一次干了,喝过之后,他的嘴唇上会落着一点草药的渣滓,会留一点浅淡的黑色。

赵启平心疼他,却也没有办法,就在每次给凌远熬过中药以后背着他罚自己吃很苦很苦的苦瓜,但下次熬药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

有时凌远看着赵启平实在是太纠结了,甚至会返回来安慰他。他躺在床上,有时候看赵启平,有时候只是闭着眼慢慢的说着话,睫毛颤动的频率似乎都懒懒的,倦倦的,漫不经心的似乎早就忘了疼,也根本没体会过疼一般,只有苍白的唇色透着劫难之后的虚弱。语气极为清浅,却始终难掩宁静的温和。


 

分开了这么久,赵启平其实也不清楚凌远的胃现在是养好了,还是和以前一样差劲。他与凌远分手以后,不管是凌欢还是韦天舒,基本上都和他撕破脸了,他没法询问任何人,只是想着今天要见凌远,又是在晚上,就下意识的在临走前特意从家里带了点吃的。

没有特别准备,因为知道现在他们两人的关系,清清淡淡一些最合适,最好只是家里最寻常的一些食物,显得不那么唐突,而且恰到好处与除夕的气氛相符。

他真的只是想关心他一下,只是放心不下。如果凌远过得很好,那他便不会打扰他。

 

……但结果真的不那么尽如人意。

 

难以回避的伤口亘在两人面前,就像是这长长宽宽的深褐色办公桌一样冰冷而分明。赵启平不敢越界,所以只安静地把保温桶提到了桌面上,礼貌而克制的关怀了几句,表示了下属对上级的关切。

其实他做的很好,很官方,带着该带的东西,说着该说的话,恰到好处的不差分毫。可是毕竟有些东西确实是存在的,它就像是窗外风雪来的寒,自然而然地凝在空气里,令他们眼神之间哪怕轻微的相触,都尽是微妙的难堪。

凌远坐在原地看着起身准备离去的赵启平,只觉过去的画面慢慢转动,化成温柔的颗粒和尘埃,磨过赵启平的面容,他又好像看到了那个在大学里的那个青年,一身凉凉的雨水,年轻明亮的眼神。

……但毕竟往日不复,一切不可重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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