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b:@白鲸与海404
To the very best times.

【诚楼衍生/然远/赵凌】碰瓷事小,恋爱事大11

*不到两个小时,没写多少,没改,也没仔细看,全凭感觉。感谢 @戚七 催我,要不今天日更又没了,哈。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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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年底啦。”


异乡人一边做着生意一边念叨着该收摊了,终于到年底了,他说着便笑,笑里又有哀伤和忧愁。

人老了,他不再那么设防,一边下着东西一边声音缓缓地说着买卖不好做了,今年又比去年差了,唉,就得精打细算的过着才能成。但等讲到家乡的老婆孩子,店主苍老的眼纹里又开始露出一点笑。

李熏然听着他说话,笑。苏队在旁边看着,摇摇头。俩人面前火锅热气腾腾的烧,店主在小窗后独自说着话。

三杯酒下肚,李熏然就想到了凌远。他喝的白酒,火烈烈的一口烧到胃底,激起近乎疼痛的温柔。

上次任务做的不错,抓捕了犯罪嫌疑人,破了案,苏队给他们都放假一天,一群人都欢呼着跑了。李熏然听了也舒了一口气,向后舒展了一下筋骨就准备离开,结果刚起身还没挪呢就被苏队一把按住,他顿时翻了个白眼儿。

回过头,果然看着苏队露出一口大白牙假装憨厚的对他。“来熏然咱们哥们聚聚,就咱俩,吃个饭。”

李熏然就气的眼前一黑,哭笑不得。

 

因为这意味着下一个新任务。

苏队对李副队总是有这种特殊招待,免了休息就开始布置任务,他们提前策划策划,等到兄弟们回来的时候步入正轨的时候更顺当。

这次他们要做的事情有点难,光踩点子就要走半个月的时间,又是深山老林,犯罪团伙总喜欢往人少的地方钻。讲着讲着苏队就开始骂,骂怎么有人变态成这样,他干了这么多年刑警还头一次看有人只专杀小孩和女人,他骂着就有点抖,接着酒劲儿开始和李熏然说起他的家人,他的媳妇,他的姑娘。

他们是聊正事,但是也吃饭,也喝,接着火抽烟。苏队那么个糙老爷们,平时吊儿郎当的,说起这些事儿也会叹息,也会动情的傻笑。李熏然一边挑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人心想我才没嫉妒,中国这么大,幸福的有多少,不幸福的有多少。你说的我也都有,我有凌远,有猫,有房子和车。感情有人寄托,身体有处蜷缩。

酒精一上脑李熏然甚至还理直气壮的想着,有女儿了不起了?我家喵喵也能叫我爸爸!

这个念头一闪过他就噗嗤一声的笑了,还没咽下去的酒呛了喉咙。他就手里夹着烟的开始有点咳嗽,另一只手忍不住的挡在唇边,酒精发酵,狼狈得脸上就有点发烫。

苏队也笑了,拍拍李熏然后背说,

“熏然啊,不是哥说你,你条件也不错吧,怎么到现在还没个着落呢。你小子啊千万可别犯浑,干咱们这一行,多活一天都算赚的,见着喜欢的不容易。早点下手,别留遗憾!”

李熏然听了,是这理儿,可是老提什么死来死去的实在没意思,所以推着苏队的肩膀笑着骂了一声,“瞎说什么呢。大过年的,你是不是找抽。”

苏队也笑,“好好好”的认,举起酒就往嘴里灌。李熏然就笑,也不拦。

 

晚上俩人散的时候李熏然没敢开车,自己往回走。风一吹的时候他才觉得酒精有点上脑,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疼。

走到跨江的大桥时他扶着左手边的杆子,忽然之间有点站不起。那条桥很长很长,两面都是高高树起的灯,晚上亮着的时候一片温暖柔软的昏黄色,从高处洒下的光,很美也很静,像是上天的馈赠。

李熏然就想起自己第一次遇到凌远,是在这条桥上。

那天的自己疯狂奔跑,追捕罪犯,胃疼病发作的凌远就紧抿着嘴唇艰苦支撑着独自前行,而自己冒冒失失的在两人相距最近时将他撞翻在地,不管不顾的拔腿而去。

 

真巧。

李熏然这么想着,就靠在了江边的围栏上,笑了。

 

他喝的不算多,可是也不少了,睫毛湿漉漉的像粘连在一块儿。抬起头望灯时,透过睫毛看着的暖黄色就朦朦胧胧地似乎连成了片。可是眨眨眼,那连片的色盘又会慢慢的分开,再合拢,如此回环,像一个形状奇怪的天堂。

那种感觉,灯火绚烂,如同虚幻。

 

他看着,看着,忽然觉得心里很安静。

江边大桥的暖黄色灯洒在李熏然的风衣上,他有一点醉了,可是没有眩晕,所以只是靠着栏杆吹风,并不急着叫车回去。

明天要工作了,他要继续关机消失,可是那是明天的事情,李熏然今天只想偷工,只想想一下凌远。被想的人不用知情,灯光不需要知道,他的猫不需要知道,一切都不需要知道。

这样就很好。

 

那天晚上,凌远正在医院里批文件的时候收到一条短信。

里面这次只有一个字。

“灯?”

凌远看到这条短信也是一愣,缓了一会儿才又反应过来。然后就想自己是不是把李熏然逼急了?就给猫起个名字,他说的名字也快十个了,断断续续一个月,最后黔驴技穷了所以他居然想到给猫起这么奇怪的名字了?

凌远就笑了。

他是这么想的,短信也是这么回的。

李熏然收到回复也笑了,他靠在江畔,有点带着醉意地想,好像是很怪,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抬头,问了问灯,它们也不说,和他一起笑,他也就只是听着。

 

 


后来凌远一直很忙。


轻病症组的改革提上了日程,李睿担任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凌远虽然在开会的时候说的严肃刻薄,什么“只要结果不看过程”,但背地里还是里里外外的转,一点都没比以前轻松。

李熏然一直没给他短信的事情,他根本没有注意,或者说注意到了,却也没怎么在心。因为他知道对方也很忙,刑警和医生,两个为人民服务的苦差事,恐怕谁也不比谁好过。

 

就这样一段时间,他不怎么吃饭的习惯居然又回来了。

好了些日子的胃也开始跟着疼。

每日坐回沙发里的时候,那种疲倦又开始上涌,胃里针扎般的疼痛也慢慢扩延到全身。


很熟悉。

也有一点点陌生。


最近来了寒潮,天很冷,冷的凌远蜷缩在办公室沙发里盖着毯子都毫无暖意,攥成拳抵在胃部的手指会在半梦半醒中渐渐僵硬,仿佛凝结成冰。

经常是他浑身发冷的睡着,再被冻醒。胃疼得很厉害却没有办法的时候,只能忍,攥紧了拳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呻吟。

有时候凌远迷迷糊糊地看向窗外,看着玻璃上那种凝在玻璃上的黑色,就会心里有点苦涩地想:自己以前都习惯了那么多年的胃疼,怎么停了一段时间再犯,又会忽然有点不适应呢。真稀奇。

 


高强度的工作和身体的不适让凌远更少回去。

超过半小时的车程他都有些难以支支撑。

可是有时候是不回去不行。

开车在十字路口红灯停下时,凌远就会疼痛地窝下身,轻轻地把头靠在方向盘上,慢慢的、浅浅的克制着调整自己呼吸的频率。

城市的夜色里,街道满是霓虹,没有人注意到其中一辆车的驾驶座上那个弯着腰趴在方向盘上的男人。而他明明弯着腰,却看上去背脊依然笔直而坚定,只有一丝微弱的倒吸气声才泄露出他的隐忍和疼痛。

他就这样强忍着疼开车,回家,拿文件,签字,再给想起要给李熏然照顾猫的事情,才继续咬着牙开了门,给它热了牛奶,拿出猫粮。

 

小家伙明显饿了很久的模样,看上去又瘦了。

凌远趴在李熏然的沙发上按着胃看着它,眼神有点恍惚的想着,它那么小小的一只,他们养了那么久,居然都没让它看起来更好一些。

他心里有些歉疚,难过的情绪一涌,胃就被带的更疼。

李熏然的屋子里不知为何,窗户没有关严,客厅里惊人的冷,可是凌远趴在沙发里,却胃疼得完全不想动。

 

所以等李熏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凌远和他奶黄色的猫一起蜷缩在沙发上,只是猫好像睡得很安详、很舒服的模样,凌远却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抱枕抵着胃,表情脆弱,双眼紧闭。

他被吓了一跳。

本能的放轻了脚步,他慢慢的靠近,小心翼翼地碰到凌远的手,然后将它们静静地握在手中。

才毫不意外的发现他的手指冰冷如冰。

屋子里灯开了很久,光色很暖,照在凌远的脸上。

李熏然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忽然觉得血液在体内疯狂地奔涌,心里难以抑制地翻绞起撕裂般的疼。那让他像傻子一样静静地握着他握了好一会儿,才想着起身去关窗。

 

找来毯子给他盖上,李熏然像第一次盖大衣一样温柔,从脖子开始,细致地把每个衣角都掩得严严实实。

可是还是觉得不够。


他想了想,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把男人抱上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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