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b:@白鲸与海404
To the very best times.

【诚楼衍生/然远/赵凌】碰瓷事小,恋爱事大10

*熏然哥哥的感情线参照丁墨大大原著,本章画风突变,开始逗比【。

好了你们等的实质性进展来了,再打我我要报警了【。

如果有50+评论就12章把小赵医生放出来了,如果没有那那那我就继续磨蹭好了hhhhhh【其实只是为磨蹭找借口【。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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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动剃须刀嗡嗡的响着,李熏然握着它的时候指节的力度放得很轻,它的声音也很轻,在空空的浴室里,竟像极了蜂群低声的共鸣,微微颤动。

细致地扫过下巴上细细密密的白色泡沫。

镜中的男人邋遢颓唐的胡渣随泡沫被推去,光洁的皮肤逐渐显露,微微向上侧起下巴打量自己的时候,他的眼神一时间很亮,带一点飘忽的闪。手指擦过下颚,像划过弧度凌冽的刀锋。

他的动作很稳,也很安静。

但胸腔里的心跳得那么快,像少年般剧烈而年轻。

 

这有点糟。

 

李熏然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开水龙头往脸上扑了两捧。泡沫被冲净了,他低着头,却没觉得自己好像有变得更冷静。

盥洗台的白瓷带着寒气,而且也很硬。他胳膊肘只撑在那儿一会儿,就觉得被硌得生疼。

抬起头来望向镜子,他看着自己滴着水的脸,心里有点苦涩的想,恐怕只有自己才能知道这被收拾的干净清爽的表面之下隐藏着一颗多么混乱复杂的心。各种心绪翻搅,搅得他满腔深情却狼狈到有些疼痛。

 

他好像心动了。

 

这有点蠢。因为如果现在仔细想想,他们好像也没什么多余的相处,他很忙,凌远也是,两个人就像连轴转的机器,游走在各自的工作场。可能就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凌远能那么容易的牵动自己的情绪,让他变得犹豫,让他在微妙的气氛里感到尴尬和心动,有时甚至话到嘴边却绕三圈哽在了喉咙,畏手畏脚,战战兢兢。

他喜欢过简瑶,但不是这种感觉。他对简瑶的感情,大概就是介于爱和友情当中那种。从小就跟着他的丫头,熟得不能再熟,他们开着玩笑顺便拿过去的回忆进行愉快的反嘲,他们笑着陪伴在彼此的左右,好像漫山待挖的野菜永远不变,某条小溪入江口的“秘库”里鱼永远钓不完,他们点了的两提啤酒永远不会喝完,李熏然唱歌的嗓子永远不会哑,他们拥有了白天便暂时性的不再考虑黑夜,他们深夜的街头永远没有尽头。看到简瑶成为薄靳言的助手,跟着他跑前跑后时。李熏然心里也会有那么点吃味。

但是也还好。

他对她的感觉,也只是一时冲动,本就不算浓烈,所以十八岁时才能轻易割舍。那一点点近乎尘封的感觉,与他们多年来固若金汤的深厚友谊相比,根本不算什么。而且她在B市、他在家乡;她母亲也不赞同;她对他也没有感觉……

大学他也交过个女友,也曾有过热情似火。到后来女友不肯陪他回家乡,也就分了。然后就一直淡淡的,提不起谈恋爱的兴趣。


但凌远不一样。

面对他的时候,他看不到梦幻,看不到假设,看不到错觉,只看到一张现实的冷静的脸。

他看到长期的孤独是怎样伤害着这个人,将他磨得仿佛刀枪不入的强硬与清冷平淡。看到他为保护自己一个人长途跋涉久了疲倦的心,不得不忍痛抽干自己的水分继续生存。

 

粥在锅里小声的煮着,水翻动的时候有一点声响。

李熏然一边想着,一边慢慢地盖上了锅盖。

浅白色的水汽被罩进了银白色的锅盖里面,结成大滴大滴的水。他的手指一时半会儿按在上面,没往下放,指腹就渐渐地开始有些发烫。

 

李熏然本想直接走的,但又觉得有点突兀了,只好短信凌远问他是否吃过晚饭,然后坐在沙发上等。可是坐着就坐着了,怎得都觉得怪异,大概十分钟的时间却漫长到亘古了,久得李熏然只能盯着睡在地摊上的猫,自己腰挺直到浑身发僵。

果不其然,凌远回了句,还没。

他本想着和凌远出来吃,可是要走却又犹豫了,自己折回了厨房。

 

凌远胃不好。

上次他们吃饭时李熏然就忆起了凌远胃病发作时的模样,所以特地煮了皮蛋瘦肉粥,而在吃饭的时候又确实注意到了,凌远不挑食,却吃得很少,对暖暖糯糯的粥似乎情有独钟。

李熏然庆幸于自己的记忆力,又在看着凌远安静喝粥时的样子暗自高兴。因为他喜欢凌远举起勺子时抬起的手腕,白玉一样干净。也喜欢凌远低头时垂下的睫毛,浅灰色的鸽子收拢羽翼一样温顺的神情。他心跳如雷,如鲠在喉,却不得不在凌远开口说话前狼狈地挪开眼睛。

 

李熏然一边想着,一边就觉得好笑。

锅掀开盖的时候,热气腾腾的白雾就这样莽撞的扑到他的脸上,带来一片湿润的微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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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刚出了会议室,路过前台,就有人告诉他,有一位李警官说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见他,现在在他的办公室等着。

女孩说的那么严肃,而且战战兢兢。凌远却听了就笑了,他摆摆手示意对方知道了,没想到传话的女孩子却没因此而放松警惕,还是眼巴巴的看着他,一副着急却帮不上忙的模样,看的凌远又有点想笑了。

 

他说,“没事,别担心。只是一个朋友。”

 

凌远的声音拿的很淡,很能安抚人心。

看着小姑娘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就笑了,转身往办公室的方向去了。走的路上还在想等一会看到李熏然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是什么恶趣味,话不讲清楚就吓唬了医院的员工,还说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这样想着,推开门,看到的却是坐在沙发上等待着的李熏然以及茶几上的保温桶。

重点是保温桶。

凌远看到的时候就愣了。

 

“你做的?”


凌远很讶异,而李熏然确很满意他脸上的表情,所以挑起眉头来笑了一下。

这倒换来了凌远的一丝为难,“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他叹了口气,一边放下文件夹一边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李熏然,很有些无奈地说,“我们出去吃不就好了嘛。”

 

今天李熏然给他发短信的时候说自己回来了,再问他有没有吃晚饭的时候,凌远就猜到了今天这顿可能会是李熏然请了,但没想到居然又是亲手做。这样想着,凌远就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他一向不喜欢麻烦别人的。

本想叹口气再说些什么,却被李熏然打断了,“做都做了,凌院长还要拒绝吗?”他抬着头,对凌远眨了眨眼睛,正气凛然理直气壮的模样,说,“这是对您一直照顾我的猫的答谢。自己动手,应该更有诚意吧。”

 

话说得很好,还故意表现的特别彬彬有礼。

凌远挑不出毛病。

当了院长之后他在生意场上打惯了官腔,见多了应酬,放到日常生活里对着这位刑警先生时,却难得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无奈的笑笑,凌远只能静静地看着李熏然扬起眉很得意地打开保温桶,把里面的小盒一点点拆分开来的模样。


这个画面有点奇怪。

凌远说不好,热气和香气迎面扑来的时候让他忽然有点恍惚,感觉自己像是被宠爱的孩子。而实际上,他似乎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保温桶,不管是承载着亲情爱情还是友情的关切,他在医院里呆了这么多年,只有见着别人给带走带来的份儿。

……这么想着,这居然算是第一次了。


像滚烫忽然涌入胸口一般,凌远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感动。

 

带着热热米粥香气的白雾沾染上睫毛,他眨了眨眼。对面的李熏然也不急,只是安静的看着他,像鹿一样干净的眼睛闪亮亮着,仿佛从眼底透漏出某种温柔的执拗。

他看不懂,只知道李熏然慢慢地把勺子塞进自己手里,然后蜷缩起自己的手指,整个过程静静地看着他,嘴角浮现起一点笑意。

凌远怔了一下,李熏然看着他表情倒是很自然,微笑着,说,“试试看吧,看看时隔半个月没下厨的李警官,手艺到底有没有退步。”


凌远看着他,顿了顿才说,

“好。”

 

他说话时心口暖糯的就像那天的白粥一样,他的声音很暖,笑容也很暖,连眉眼之间的清淡都散掉了几分。


 

 

李熏然最后还是没能陪凌远吃完那顿饭。

事实上他们刚聊了没多久,他的电话就响了。凌远咬着勺子看着李熏然,等着他接电话,李熏然其实是不想理的,但是没办法一直响个没完,只好咬着牙接了。

 

果然接了电话就得走。

李熏然满脸懊恼地低着头向凌远道歉,又是公务。他还想着自己刚刚从乞丐装摆脱出来,还没怎么歇呢这又要开始跑了。临走前他,还猛地停在门口对凌远,一本正经的承诺道,“你喜欢喝粥,以后我回家做饭会记得给你带的。”

凌远想说不用麻烦的,真的,可是李熏然跑的太快,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人就没了。

凌远一个人在原地,哭笑不得。

 

也是那次分开后,凌远再去李熏然家里,对着那只蜷缩在沙发里的小团子时,才猛然想起上次完全忘了提给猫取名字的事。毕竟……他们俩断断续续的养这猫这么久了,到现在还一直没帮它取名字,这也真是天大的漏洞了。

凌远就写了短信发了过去。李熏然那时候在局里,也是低头一看到这消息就立刻哭笑不得了。他最近还真的不是没回去,只是和凌远恰巧时间都错过了,但是不管怎么说他确实也是真忘了这回事了,就好像一直“喵喵”的叫了。

想到这儿,李熏然迅速的回复到,“之前真的忘了,但既然拖的这么久了就不用急了,慢慢来,咱们一块想。”

他等了一会儿,才收到凌远的回复,“好。”

 

 

再后来的日子还是照常。

两个人每天都忙到飞起,回家时会去照顾一下猫猫,但还是很少面对面撞到一块儿。

只是短信的联络却多了起来。

李熏然时不时会蹦出一条奇怪的短信,如,“橘子?”凌远得看了好一会儿,才能反应过来,那是他在说猫的名字。

虽然一般情况下凌远是不会管这种事情,但毕竟他也要照顾这猫,挂在嘴边喊着,所以还是有点介意,不喜欢,他就委婉而温柔的回一条,“再等等,不急。”

李警官就继续锲而不舍。

第二天,凌院长刚刚做了手术下来,就听见短信叮咚的声音。

划开一看,李熏然发的,就俩字,“麦片?”

凌远就笑。


他不在乎周围可能会路过的医生护士,也没多想,所以根本没看到那些同事们看着他讶异的眼神和兴奋着窃窃私语的模样。三牛更是要炸天。有时候私下开会的时候李睿似乎也总对他欲言又止,他看报告的时候一直盯着他憋着笑,很好奇的脸,凌远只白了一眼,没去理会。

到后来李睿不笑凌远也觉得奇怪了。

他板着脸一本正经非常严肃地说,“小睿你能别老盯着我要笑不笑的吗,怪难受的。”

李睿,“哦。”

但还是笑。



除了这些奇怪的变化以外,凌远只知道自己和李熏然慢慢熟络了起来。



李熏然顾着凌远的胃,可也不能总发短信提醒他按时吃饭,只好经常做好些了东西放在冰箱里冻着,走之前给他短信说一声:冰箱里有XXX,放久了也不新鲜,希望你下次回去的时候可以带走吃掉。纸条上写了日期,久了就扔掉吧。

凌远一开始还哭笑不得劝他不用这么麻烦,但李熏然倔起来真是要命,凌远说了和不说没什么差别。凌远看了劝着没用,只好顺了。

到后来李熏然觉得做好了没吃就被扔的东西好像有点太多了,这样也不是很方便,干脆每次回家就直接发短信问凌远在不在。如果在家,通常就是被拖来一起吃饭了,借口总是什么“一个人开火也不值得”啊“想多吃点菜做了都会剩”啊的。

后来干脆连借口都懒得用了。

院长也习惯了去蹭顿饭,并把这种习惯也加注到了自己的生活里。

他仍记得李熏然第一次看到自己请他到他家吃饭时候时的震惊,震惊到本来自己是发短信过去询问的,结果李熏然直接一个电话打了回来,充满疑惑和压抑激动的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交织到声调有点不稳。

他问他,“院长,你刚才那短信是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

凌远听着李熏然说的话,笑了,心里却突生了些愧疚的疼。


……好像一直以来,是他警惕心太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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