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b:@白鲸与海404
To the very best times.

【诚楼衍生/然远/赵凌】碰瓷事小,恋爱事大03

*我真的……我的心死了QQQQQQQQAQ……今天晚上码了将近六七千字左右吧但是文稿都点击发表了又不见了……直接被系统替换成最开始的草稿了……成文都没存……真的要疯了,哭了真哭了……我都想删号了……心灰意冷……

 

01

02

03



那人没有回头。

可是李熏然却看到了他的脸。

许是那位医生想回应他,想挥挥手告诉他没事,但实在是痛得厉害,稍微侧了一下身子,抬一下手,就牵动的胃部撕扯般的剧痛。因此对方只移动了一下下,便定在了原地。


可是只这一下就够了。

只愣了一下下,李熏然就马上认出了眼前的人。


对一个警察来说,记住每个人的显著特征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所以即使此时此刻,男人戴着的白色口罩和浅蓝色的医用手术帽几乎遮住了他的大半面孔,即使他只能堪堪看到男人的半个侧脸,但李熏然还是可以准确的认出对方标志性的鼻梁,还有眉峰微蹙间始终不散的隐忍的疼痛。


可是愣也只愣了一会儿。

因为李熏然敏锐地发现男人好像疼得更厉害了,他已经疼出了冷汗,长长的睫毛因为疼痛而不停地来回颤抖着,刚刚只是轻轻弯下的腰现在又深了几分,像是只要努力蜷缩着把自己包裹起来,就可以不再忍受疼痛一般。


再次听见男人嘴唇间换气时隐隐约约流出的破碎的呻吟声,李熏然有点慌了。


他当然潜意识的是想为这位医生做点什么,但是要问他本人恐怕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看样子,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要开口意识清醒的说话都是个考验。那现在该怎么做,叫医生吗?


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混乱着,李熏然刚想去找人,却被不远处迎面而来的一声给打断了。

“我说凌远,原来你在这儿啊!”

迎面走过来的是一位白大褂。


李熏然如得大赦,正当要开口呢,却听见对方先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我说凌远,这么多年,我们跟你一起在这儿干着,你要当院长,我们就跟你一起做了,一直走到了现在,是吃了很多苦,但是我们也不抱怨,觉得值得。可是今天你看看你做的事呢?!我还就纳闷了,你当院长也不就才两年时间嘛,就变成这副德行了。你可真让我们感到心寒!”


李熏然有点蒙了。



作为一个警察的职业本能使得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掩护弱势群体,试图将眼前的女人与凌远隔开,但凌远却有点安抚意味的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别动。


李熏然读懂了他的意思,却愈加的错愕,直直的看着对方意思让他想好了再说话。可是凌远也不再看他,只是慢慢地、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刚刚倚靠着的墙,接着再轻轻地错开自己扶着他的手,勉力支撑地站直了身子,缓缓开口。

说,“少白,这件事情比较复杂……我们以后再说好吗?”



李熏然听到他的声音当中一丝异常的颤抖,整个人就都有点不行了。他想如果此时对方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的话,如果她还保持着一点专业医生的侦查力的话,也一定能发现此时凌远的怪异。


但是对方显然没有注意。


愤怒的女人是疯狂的,更何况正在气头上,她被凌远这清清淡淡的一句激得声音都高八度了。


“好啊,你可以啊,凌远,还开始跟我打官腔了??真行,凌院长,你还长本事了,说一不二的!你可真霸气!但我们还真无所谓!你领导用的惯就用,用不惯就革!我们也是,干的了就干,干不了就走人,这年头我还真不怕找不着饭吃!”


这股火李熏然不知道她从哪来的,只是听着都觉得生气,秦少白的声音很锐,咄咄逼人,空荡荡的没什么人的走廊里,显得尤其过大了。扎的李熏然作为一个局外人都有点不舒服了。


下意识的看着身边的凌远,却对不上他的眼睛。李熏然真是紧紧地抿住了嘴唇,拿出了十二万分的克制才没有打断眼前女人的发言。


他本以为在这儿难堪的陪凌远站一会儿,等对方发泄完了就可以走了,没想到眼前的女人更出格,直接死死的看着凌远的眼睛,目不斜视地扯下自己胸前的职称牌,然后用力的、狠狠地扔到地上去了。


李熏然当时就傻眼了。


他亲眼看着眼前的人愤怒而嘲讽的模样,句句锋利如刀地指控身边的人,说,“凌远,那既然都这样了,我对你也没啥可说的,就这样吧,祝你步步高升!”

她说完这话,接着转身离开,决绝的似乎对眼前的人不再抱有丝毫信任和友情。

风风火火的来,大大咧咧地说,像一团炽烈燃烧着的火,给她和凌远两个人都毫不留情。被扔在地上的胸牌,孤零零的。篮框,白底,干净的工作照片,曾经的灿烂的笑容。


那天医院的地面擦得很亮很亮,走廊里的灯开的很满,那些岩石几乎反光。凌远就像被钉住了一样,站在那儿定定的,一瞬间,胃痛的像被剪刀横向裁开一样。

他忽然感觉到一种强烈的晕眩。

胃部的鲜血淋漓的一片,就像装满了铅和锈一样滚烫而沉重,不停不停地下坠。


回忆来袭,他记得那天对话的最后廖老师定定看着他的时候,那个失望的神情。就像少白看他的眼神一样,只是愤怒变成了悲哀。但他同时也记得多少年以前的自己拿着文件跟在她后面记笔记的时候,她微笑地看着他。还有他强制她去做冠心病的详细检查的时候,他们之间的对话,半商恳,半命令。她摇着头对他笑,像母亲安慰孩子一样那种温暖却无可奈何的笑容。

很温柔。


但最后的最后却是廖老师站在他面前,手指留恋地徘徊那件白大褂上,缓慢而坚决地说,“好,凌院长,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廖老师在他眼前站起身来,走出房间,凌远坐在那,痛的只想紧紧地蜷缩起来。

回忆和现实交织,他头痛欲裂。


胃……好像更疼了。




抵着胃部的手慢慢攥成拳头,然后深深深深地按下去,力气大的近乎自虐。可是还是痛,两者并没有相互抵,只是愈来愈痛,撕心裂肺,让他连呼吸都想变薄,意识都有些不清醒了。

可是耳边有个声音一直叫着他,轻轻的,小幅度的摇着他。

“凌院长?凌院长……”

他是因此才被慢慢慢慢地唤醒的。

睁开眼,睫毛因为生理性的眼泪而湿漉漉的沾成一片,所以眼前模模糊糊的,加上意识不清醒,凌远只觉得面前这张英俊的脸很眼熟,很眼熟,可是他暂时不想去思考这个。

“……去办公室。”凌远浑身冷汗地靠近李熏然耳边,然后小声的、颤抖着说,“去我办公室。”


******************************************************************************


李熏然蹲下身去到抽屉里去找凌远所说的6542的时候就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凌远说的那些话,什么“不用麻烦了,真的,我自己就是个医生,对自己的身体还是有数的。”


哦。

看起来可是真有数。


李熏然看到着那一排6542,很难说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抽出一支来,拿到凌远身边,然后看着他神色沉着清冷地找到自己的静脉,然后一只手按着另一只手缓慢的推进注射器把液体打进自己的身体里。他莫名的就有点生气。


打了6542以后,凌远好像终于好了一点了,纠结的绞在一起的眉毛也逐渐舒展开来,好像也不再出冷汗了,呼吸也渐渐地平稳了下来,安静了,睫毛抖动的频率也渐渐恢复了自然。

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凌远才睁开眼睛,看着李熏然,轻轻的说,“谢谢你。”

他的声音很低,像弦乐中最接近人声的大提琴,很柔和,沉稳,安详,平静的让人一瞬间忘记了刚才那场闹剧的发生,忘记了他痛得意识不清的狼狈相。


因为是躺在沙发上的,他们没有平视,所以看起来更像是凌远在微微抬起头来看着李熏然说的话。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取下了口罩,李熏然靠的离他很近,以至于可以清晰地看到凌远嘴唇上、人中附近冷汗绵密的湿润,还有他苍白的、克制着轻呼气吸气的嘴唇。

他的眼睛很真诚,却也很疲倦。

但不脆弱。

他展现了一种很深很深的柔和,轻轻凝望着,云淡风轻的,所有的情绪,陷成安静的漩涡。


他看的李熏然心里都有几分发痛了。


那种莫名的情绪也不知道从何而来,李熏然低了头,没说话,凌远也就不再管他了,只是又合了眼,安安静静的,像要歇着了。


那时候的他撩起衣袖时裸露出一小截形状好看的小臂也没有盖上,凌远似乎是忘了,也似乎根本没在意这个,只是那过白的肤色和注射过后凝成了小小青点或紫点的淡痕却就那样轻而易举的撞进李熏然的视线里了。


他就这么看着,看着,忽然很想说你怎么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但是话到了嘴边转了几转,却又意识到其实没有立场和理由去指责对方的生活。



心里就蓦地有些难受。








TBC


评论(44)
热度(260)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傲寒404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