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b:@白鲸与海404
To the very best times.

【楼诚/诚楼无差】知乎:抗拒生理本能的恋爱可能存在吗?AA相恋是一种怎样的体验?-02

*撸主重塑的ABO世界体系,双Alpha的势均力敌梗,入请慎!慎!慎!重要事情说三遍!

*由衷的感谢所有的小红心和小蓝手!!!在我开始写这第二篇第一个字的时候已经接收到55个喜欢了,很想一个个对你们说谢谢,但是可惜这个点红心和小蓝手的没法回应,希望你们读到这里的时候能感受到宝宝满满的爱意,真哒!!想勾搭我的快lei啊快lei啊~~【东哥脸撩手绢

 

以及,元旦快乐。

 

01

 

答主:明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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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就发现已经有回应了,很意外,也很感激。

之前提到了我的分化。

时至今日,我仍不太能说清分化期的时候具体发生了些什么。早年先生曾给过我一些相关的书籍,其中掺杂着些许描述,所说总是模糊,或者太过抽象和学术。

自己经历过了之后确是具体,但痛感是无法被我在此时此刻用简单的文字阐明的。并且,我的理性总是警觉,使我永远不够那么相信感同身受这件事情。

 

我愿将其称为是一种觉醒。

像先把人丢到大雾深山或者冷湿森林,再给一点光,让你一个人在其中追寻,冲破所有阻碍,之后重生一样睁开眼,在满腔燥热和焦灼中面对一个全新的你。

最低级的感受是热,以及昏昏沉沉的头部胀痛感。

思维不受控制的开始涣散,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般的看见视线范围内的一切变得模糊,天地之间开始起雾。那时候人会产生一种懵懂迟钝的错觉,感觉自己是清醒如常的,睁着眼睛,可是看见的还是雾,闭着眼,依然是不变的空蒙,白雾,大雾,遮天蔽日的水,打湿睫毛打湿面容。

接着白色水汽里慢慢透出白光,白光像是汇集在头颅深处一样,越聚越亮,越缩越紧,你会下意识地跟去追寻,奔跑,所有的画面飞速放映,你越跟越近,最后在强光中什么也看不清,只知道爆炸发生,耳边一阵阵嗡嗡嗡的轰鸣。

 那一瞬间,有一种濒死的感觉。


我暂时间忘记了一切,眼睛里只有白光,睁眼闭眼。似乎时间里出现了一个漫长的断层,耳边只有自我水中下沉时气泡缓慢鼓动的声音,挣扎仿佛溺水时求救的扑腾,凌乱的从水中抬起头而后又被按入,沉浮与晕眩的痛。

合拢下来的眼睛渐渐地也再扯不开了。

胸口半是海水半是火焰。

时而烧的心里发慌,如同目睹了广袤的草原被付之一炬,满目苍凉发焦的黑与灰黄。时而冷的背脊发凉,像跌进了深海或者冰原,空洞与白茫。

所以直到被打醒的时候,我还是意识不清的,半梦半醒,即使从表面上看上去眼睛已经睁开了,可是却也只是眼球麻木不动的将周围被砸的乱七八糟的痕迹收入视野。

过了很久才能处理信息。

然后才缓慢的意识到周围的一切好像发生了变位。

比如……被撞得错了地方的桌子,摔碎了的台灯,丢出去的白瓷盘及水果,半盏热水的透明玻璃杯,之前盖在身上的被子,还有我。坐在地上的我。 

以及先生。

……颇有几分狼狈的先生。

那有点,有点……太鲜活了。

时至今日回忆起那一幕时,我依然可以清晰地记忆起先生是如何倚靠着墙有点狼狈的坐在地上小声的喘气的,以及他是如何垂着眼透过一点凌乱的头发看我,嘴角上有伤的笑着说话的。

一时间信息量过大,我根本反应不过来,也顾不得自己的疼痛,只是傻傻的看着。

很明显这里曾经发生了一场搏斗,十有八九是我分化成Alpha的时候发疯了,先生来拦我,结果最后变成我们打了起来。


然后。然后就是眼前的画面了。

本来该道歉,我的第一条件反射应该也是去看看先生是否被我伤到,然后道歉,可是面对着这样的先生,一时半会儿我居然连条件反射都没有了。

 

毕竟之前的先生,从我认识以来,都是那样一个瘦削但是充满着贵族气息的青年。

他背脊永远挺得笔直,优雅的撑起合身的西装,内里白色的衬衫。他微笑,表情永远做一半,眼里永远是深不见底的海,风过处摇曳着水波迷人的蓝,暗流涌动时化成深黑,发怒时也会波涛汹涌,惊涛骇浪。

 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

——只是坐在周遭被我觉醒之后砸坏的一片狼藉中微喘着看着我,素来整齐打理的头发乱了,之前一直习惯着向后梳的头发软软的翻了回来,长长散散凌乱的搭落在额前。

我记得先生那时的表情,边缘肿起并且带着擦伤痕迹的嘴唇微微向上扬起一点,有一点血的颜色。可是他也不恼,只是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眼睛里难得一见消散了充斥多年的海水。

颇有几分狼狈,却也年轻的闪闪发亮。

英俊非常。


那一瞬间,我有一种被击中了的错觉。这让我一时之间忘记了一切,直到因为迟钝感受到腹部的疼痛才呻吟着弯下腰,慢慢的回过神。

可是已经无力抬头了。

先生看着我的狼狈相,又笑了。

这次的笑容与刚才的又不同,心疼嘲弄无奈种种,只是先生仍不出声,不出声,一边笑又继续装出长者的姿态、被气到却又真切无可奈何的兄长。

我窝在原地,四周都是被我砸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却没觉得心酸,只是疼得嘶嘶地凌乱的倒吸气,想说话却开不了口,因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先生顶着凌乱的发型故作冷静的站起身,克制的平复着起伏的胸口,动作又恢复常态优雅的缓慢的穿上自己外套,理理大衣的衣领。

这些东西一如既往的行云流水,带着先生骨子里的优雅气息,他极其擅长在呼吸压深间有条不紊的打理着自己。从来都是慢慢的,稳稳地,清清淡淡的,很柔和,一派冷静自若。 

但我总觉得此时此刻的他少了些什么。

比如当先生一本正经的打理完自己之后,半响才转过头来看着我,下颚微微抬起时深邃的眼睛里斟着浅浅的笑意。却是满的。满满盈盈的,快要溢出来了。

他摇着头笑着骂道,“好啊阿诚,分化的时候……我看你是要疯吧。”一边说着,一边不忘着手指示威般的朝我的方向轻轻比划了比划。带一点训诫,带一点严厉,可是不锋利。

点到为止。

我一时愣了,先生却走了。

一个人扶着床边疼得呲牙咧嘴地闭了会儿眼,我不记得自己是否在思考了,只是睁开眼时,门已经关了,只有我自己坐在那。

脸上和腹部火辣辣的疼着,疼得我只愿意从眼皮底下欠出一条窄窄的缝隙打量整个屋子的惨烈,看着看着,回想起刚才,却蓦地就笑了。

即使笑到一半就转成了嘶嘶的倒吸气了,嘴角咧开一点都拉扯的痛,也不影响那种快乐。

因为我猛然意识到了,先生对我的态度中,有些东西微妙的开始发生一点改变了。

 

在那之前,先生做了我五年的引路人。

他引领着我往前走,温和的,温暖的,温柔的。我只注意着他牵着我、带着我走,从来没有注意过他手掌的大小以及我们相比逐渐拉近的身高。

是因为之前的记忆使得我心惊胆战,所以跟他跟的太紧,是因为我的定位最初是只想报答先生的恩情,所以心里没有多少实实在在的触感,太近所以把他无限放大,大的我只能仰视,选择追随,因此无暇顾及自己脚下的雨雪与风尘。

我把他想的愈完美,他便愈完美,即使最完美便意味着最远,越真实才会越鲜明。

我习惯于先生深深浅浅的伪装,却不曾去了解他为我留下的九十九步:只要我愿意转变,愿意成长,他很乐意与我比肩。不是亲切。不是温柔。不是我之前感受到的那种始终带着一点隔阂和距离感的领路人,而只是坐在那儿,头发凌乱的打趣我,嬉笑怒骂的模样。

毕竟生动,才有生命。

先生非神,才纠缠于人间烟火。他有家人,有所爱所恨。

先生或许一直想说:阿诚,我们不仅仅是亲人了,现在,我们还应该是朋友。

但先生没开口,只是把这个意愿持续的表达了很多年,用他的眼神和举止,用我们相处的方式,直到我意识到的时候,惊醒般的望向他。

先生引导着我。他只是提前准备好了一切,只隔着那一步的距离,不逼迫,不心急,只是浅浅淡淡的看着我,等我自己觉得时间合适的时候,再与他同伴。

而那时他早已在下一局开始铺盘。

 

也许就因如此……我时常忘记先生仅大我三年。

想不到,也无法可想,先生愿让我与他比肩。

那岂止是荣幸。 


  

许是白日间总想着先生的事情,到了夜晚也不得安眠。

 十五岁刚进明家的时候,我确实也会时常做梦。只是那些支离破碎的浅浅短短的梦,总是不好的事情,是黑暗,折磨,扰的我时常惊醒时还思绪恍惚分不清眼前的床褥是真实还是虚幻。

这样的事情发生到第三次还是第四次的时候,我便迷迷糊糊的被拍醒了。

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先生。他坐在床头,不算远,又不近的让人难堪。一身浅灰色的睡袍,很宽松,露出的皮肤笼罩着一层浅白色的月光,柔柔的发亮。

在那时,先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他很安静的望着我、背面是夜色浓浓的阴影的时候,我无需把他的五官看的分明,都能感觉到他那种很温柔又清淡的长者气。十八岁的眉眼淡淡的,舒展却美好的模样,像笼罩着的月光。

那天以后,我便有了和他睡在一起的特权。将近三个月。

直到不再噩梦。

我的确承认自己曾在某段时间怀念过往日的岁月,包括这段月光下的短章,只是毕竟只是过往。但不知为何最近我却又起了梦,而且奇异的,梦中加入了一些这样类此的曾经。

也许更多。


我在梦中看着先生睡在身旁,但我很确信,那已经不是他十八岁的模样,因为那个他明显比我曾经看到的睡在我身边先生更加成熟了——

他的睫毛很长,呼吸间细细碎碎的轻微抖动,像是能掉下星星般黑色的碎屑。鼻子好像比以前更挺,极好看的弧,显得轮廓更深,深如雕塑。只是眉眼却仍旧很淡,唇色也很淡,一如往年,淡得月光笼罩在上面他便在安静中显得清俊如水。

而我神使鬼差的,竟有些想要吻他。

醒来的时候,心跳的还很厉害。我一个人坐在床上,太阳穴一阵突突的跳动,胸口仿佛堵着一团深深浅浅的火,燥热难耐的焦灼,只靠反复深呼吸,才能慢慢感觉有所好转。

 


我察觉到了自己的改变,可是一直不明白,无处可解,只得在白日间掩饰,直到那一天,家里最小的那位小霸王神神秘秘的趴在我耳边说,“阿诚哥,告诉你一个秘密。”

凭着多年在明家的观察以及对这位明家食物链顶端小恶霸的充分了解,我觉得他十有八九又要将什么无良新闻,所以没想理,干脆笑了笑转身要走。

哪想到这小少爷急了,直接蛮横的跑到我前面一把把我拦住,一副非说不可得架势。

我被他逗乐了。

他一向是明家的宝贝,说什么都有人应着,我拗不过他,只好松口,好声好气地哄孩子一样说,“那好吧,请问明家小少爷,有什么秘密要透露给我呀?”

小家伙得了势一样得意洋洋的高兴,古灵精怪地踮起脚凑到我耳边,小声的说,“大姐说她已经开始给你找伴侣啦!”

 我不明所以,所以停下来,看了看他。小少爷似乎明白我的疑虑,接着小大人儿一样一梗脖子,就像骄傲的小公鸡一样“就我最明白”地大声的说了,“我听大姐说,阿诚哥觉醒了以后总是心神不宁的,估计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要开始胡思乱想的了,他这时候正是最渴求伴侣的时候,老这样也不是办法,万一……”

后面小少爷还在说着。

可是我已经听不清了。

这岂止一盆凉水,简直全是冰,劈头盖脸的一下,我如坠冰窟,整个人都醒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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